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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态活动|《雪豹》衍生剧角色小传
我是阿克,老牧民的小儿子,出生不久就和别人不一样,特别是和居觉(哥哥)个性迥异。阿爸看我不寻常,就让我去做了喇嘛。我儿时的同学后来当了记者,他来看我时带着相机,我感觉新奇,让他给我捎了一台,这样我就可以把自己喜欢的东西拍下来了。相比拍人,我更喜欢拍雪山林地,拍那里的动物,特别是雪豹。慢慢的,我拍雪豹出了名,大家都开始叫我雪豹喇嘛。
那天早上,阿爸家里的羯羊让雪豹咬死了,还好几只。居觉把躺在羊圈睡觉的雪豹关起来,和阿爸商量怎么处置,他气鼓鼓想要杀死雪豹作为惩罚,还说除非能让死羊复活,或者赔偿死羊的损失。阿爸不同意他的想法,又拿他没有办法。我想起来我的记者同学,他曾经告诉我再看见雪豹,可能的话一定告诉他。
我和记者同学一行人会合,带他们坐车回去,路上他们有说有笑,我却想着那头困在羊圈的雪豹。那个汉族人想学藏语,我恍惚听见一个词说得不对,给她重复一遍。
到了羊圈那里,全家人都在,居觉很生气,看着死羊心疼不已。阿爸招呼客人进去喝茶,但大家都被雪豹吸引,围在边上又看又摄。我也举起始终带在身边的相机,当镜头聚焦到雪豹眼睛时,它突然与我对视,在它的瞳孔里,我感觉好像穿越时空,回到遥远的过去。
那时我已是喇嘛,天寒地冻,大雪封山,修行在外的我被困多日,食物已经吃完,必须想办法下山。反正都是凶多吉少,我冒雪出门,不想在冰天雪地里遇见雪豹,又饿又累,我想这大雪天雪豹出动,应该也是寻找食物的,自己已经这样,佛祖可以以身饲虎,我也可以给雪豹当食物。我看见雪豹静静看我,就顺势躺下,在雪地里仰面朝天,想它可以过来吃我。我静静躺着,等着那一刻……
后来,我感到暖暖的,嘴角有什么汤汁流淌下来。我睁开了眼睛——是阿妈。
阿妈流着泪,看见我睁开眼一下子哭出声来。周围好多人围着我,阿爸过来,告诉我我是被一头雪豹驮回来的。雪豹看见有人看见了他,放下我,闻闻,转身离开。
阿爸说,那雪豹一定是我小时候放跑的雪豹。那时候我还小,一头雪豹咬死了羊,被村民抓住,绑在架子上挨打,小小的我看着雪豹挨打一直央求不要打了不要打了。后来,他们都去吃饭,吃饭回来,发现雪豹不见了……
我听着阿爸的话,想起那雪豹看我的眼神……
“阿克,咱们去喂小雪豹吧!阿克,阿克!”我一个激灵,发现阿爸在拍我的后背,他说有牧民告诉他发现有只小雪豹,开始在附近转悠,后来可能人多给吓跑了,上山去了。
我看看阿爸,看看羊圈里的雪豹,雪豹已经躺下,不再盯着我看了。
后来,阿爸和我挑了一只被咬死的羊,两个人抬着上山,顺着村民指的方向。小雪豹可能知道老雪豹被困,跑得没有那么远,它朝着山下张望低吼,是在等待它的雪豹妈妈吧!我们放下死羊,招呼它过来吃肉,它看见我们,反而躲起来了。为了不惊扰到它,阿爸和我留下死羊,又回到了羊圈那里。
政府部门的人来了,在和居觉理论,我知道他们说一级重点保护动物那些,我可以理解,就是没有他们说的那些,我都会放了雪豹,它是一条命。
居觉非要赔偿不可,他们起了冲突,眼看居觉要被带走,我拦上去,挡在居觉身前。这时,雪豹突然一声怒吼,把大家都吓了一跳。大家都平静下来,走到一边继续理论。过了一会儿,阿爸让居觉去给那些工作人员拿吃的,居觉好像有点泄气,垂头丧气,听他们呜哩哇啦讲话。
“阿克,走,去打开羊圈!”这时候阿爸过来悄悄叮嘱我,我一下缓过神来,赶快和阿爸打开羊圈。雪豹在我向它走去的时候一下子直起身来,定定看我,看见阿爸和我敞开圈门,它先是悠悠跺出来,然后头也不回,加速直奔山上,朝小雪豹的方向……
我想起来刚才和记者去取红外摄像器械,和他们一起看到的画面:
山林野地,老雪豹和小雪豹,头蹭头,爪对爪,亲昵戏耍……